2024年,我们迎来了农历的甲辰年,也就是我们常说的龙年。龙,作为中华民族的象征,代表着吉祥、繁荣和希望。在这个吉祥美好的年份,我们通过金龙的形象,向全国人民传达出新年的祝福,我们希望在新的一年里,大家都能像金龙一样,充满活力和希望,迎接新的一年。

  翰墨迎春,是对中国传统书法和绘画的赞美。中国书画,自古以来便以其独特的艺术风格和深厚的文化内涵而闻名于世。在新的时代背景下,我们的艺术家们更是以开放的心态和创新的理念,赋予了传统书画新的生命力。他们的作品不仅传承了古人的精髓,更体现了当代人的精神风貌和对美好生活的向往。

  本次展览汇集了全国各地的优秀书画艺术家作品,这些作品涵盖了各种风格和流派,从传统到现代,从写实到抽象,每一幅作品都体现了艺术家们的独特见解和创新精神,他们用笔墨丹青表达了对新一年的祝福和期待,以独特的艺术形式展现了中国传统文化的魅力。

  让我们一起迎接新的一年,期待美好的未来!

  朱仕明,1960年出生,山东临沂市沂南县人,现居北京。毕业于临沂大学美术学院,进修于中国书法家协会、中国美术家协会高研班,研修于中央美术学院贾又福工作室。现为中国书法家协会会员,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北京李可染画院研究员,山东省及临沂市中国画院首席院士,北京南海画院特聘画家,临沂市政协书画室成员,出版个人书画集十余种。几十年来,一直致力于中国书法和中国画的学习、创作、教学与探索。书画作品数次参加中国书协、中国美协等主办的全国展和全国学术邀请展并被多家机构和个人收藏。谢谢家人及朋友们一直以来对我的关注、支持、鼓励和厚爱!

  只研朱墨作春山

  —走近朱仕明

  己亥春节,仕明兄从京城返乡过年,老友相聚晤面,似乎是几十年不成文的惯例。“感人心者,莫发乎情”,席间,自然少不了一番寒暄问候,互道平安。小酌之余,都只怪时间过的飞快,不知不觉,转眼又是一年,很让人想起了白居易的除夕诗作:“火尽灯销天明后,便是平头六十人”。“七十期渐近,万缘心已忘”,倒是正应了我们这一群人的年龄与心境。看着大家写满岁月印记与幸福满足的脸庞,分享着各自一年的收获与喜悦,不免感谢上苍眷顾,国泰民安,人事俱顺,岁月静好。众人畅言无碍,其乐融融,幸哉乐哉。

  仕明兄是从沂蒙山走出去的著名书画家。上世纪八十年代,他师范毕业后分配到一所中学教书,从教师到公务员,到基层领导干部,再到县里的专职文化官员,尽职尽责工作之余,钟情翰墨,痴心不变,骨子里念念不忘心中的艺术之梦,临摹、写生、创作,从未放下手中的笔。九十年代末,文艺复兴,风起云涌,他毅然决然,单枪匹马,负笈北上,自泉城,复京华,辗转求师问道,拜中央美院、中国艺术研究院、中国美协、书协诸先生为师,得欧阳中石、李铎、张海、张旭光等名家亲炙,更与王镛、徐海、蔡梦霞等精英过从,爬梳历史,析解走向,切磋技艺,朝修夕悟,心无旁骛,可谓如鱼得水,游刃有余,更兼游学八方,足迹遍及大江南北,饱览名山大川,“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心中畅然而得。心中感悟,笔下气象,日新月异,渐成自家面目,每有艺评家赞誉,无可赘言。

  书为心画,文以载道。“丹青之兴,比雅颂之述作,美大业之馨香,宣物莫大于言,存形莫善于画”。所谓“借笔墨写天地万物而陶泳乎我也”,这便是中国传统文化的精髓。古人将崇高的人品修养、信仰理念与洒脱超然的心灵,完美地托付和塑造成洋洋大观的艺术经典,形成了光照千秋的一座座艺术丰碑。而观夫当代艺坛,或图式老旧,固步自封;或固守一家,了无突破;或妄言创新,不知所云;或自封大师,面目可憎。山头林立,乱花迷眼。当代艺术家如何实现突破自我,立定脚跟,比肩古人,考验的不仅是技法功力,更多的是才情悟性,境界格局。近日阅读仕明兄的系列书画作品,如一股清流,滤尽浮华,沁人肺腑,或山水,或花鸟,或浓墨重彩,大气磅礴;或山明水秀,鸟语花香,令人赏心悦目,荡漾灵府。就目前所见,其写生墨本系列,写遍名山大川之后,仍以心心念念的沂蒙山区、太行山脉为摹写对象,师法自然,意与境合,写眼前丘壑,塑心中家山,通过点线面的皴擦勾染,既得山川之骨,复得山水之气,领略山川之神。所得写生画稿,以墨代色,苍茫雄浑,松涛林海,层峦叠嶂,黑白之间,如有五彩,冬之索漠,春之生气,夏之灿烂,秋之寂寥,气息鲜明,如临其境。画面上绝壁危崖,荒坡顽石,丛树竹篱,茅舍炊烟,远观其势,近取其致,形若草草而规矩森严,沂蒙风貌,尽在眼底。正是“物形或未尽肖,物理始终在握”。其经典与风范系列,一改工致细腻的风格,笔触虽然仍在蒙山沂水间徘徊,但却是山遥水阔,气势恢宏,浩渺之气,扑面而来,或青绿或浅绛,繁密厚重,取景深远,用大块墨色将部分自然景象虚化,消解掉繁琐的细节轮廓,使画面显得苍润静谧,林木华兹,云飞雾散,满纸生辉,目光所及,犹风涛在耳,月色盈怀,尽显山川南韵北骨之美;其八极无尘系列,深得其师贾又福先生的笔墨精髓,峰脚衔水,远山接天,云烟氤氲,空寂玄远,正如张怀瓘“浑天地之窈冥,秘鬼神之变化”,通宇宙之大道,同自然之妙有。烟霞岚气中,变幻莫测,不可端倪;其宫扇系列,以小见大,轻松疏淡,萧散简远,诚如南朝宗炳云:“竖划三寸,当千仞之高;横墨数尺,体百里之远”,盈盈一握间,清风拂来,蕴藉备致,文人士气,禅意十足。四君子系列,则既秉承中国文人画的内在精神,又另辟蹊径,别开生面,用笔浓淡相宜,秩序井然,金石之味发于毫端,梅之孤傲、兰之清雅、竹之高洁、菊之冷香,意在青藤白阳之间,骨格清奇,风情万种,于乐见题材中出新意,正如清人唐岱所言:“落笔要旧,景界要新,何患不脱古人窠臼也。”以书入画,笔墨为上。有人说,吃透了书法,即是入主中国绘画的不二法门。古人早就有书画同源的论述,唐代张彦远有“书画各异而同体”之说,石涛则断言:“其具两端,其功一体”。事实证明,书骨诗魂的中国绘画作为线性的艺术,线条的锤炼与线条的滋养,必然强化和丰富中国画的造型力量和表现能力,只有如此,才能创造出独具品格趣味的笔墨形式和中国气质。在我的印象中,仕明兄应该首先是一个书法家。其书法从碑入手,于《张猛龙碑》、《元祯墓志》、《龙门二十品》等碑用功尤勤,笔锋爽利明快,结体舒展稳健,挺拔厚重,追求刚健雄奇的路子,有着极为扎实的造型用笔基础。后由碑及帖,沿二王一路走来,先楷后行,对颜鲁公情有独钟,得其端庄正大、古厚质朴之意,盖从碑而出以敛跳踉之态,习帖而济以增驰骤之势,故仕明兄的书法作品,韵致来自帖学,变化源自北碑,既风姿绰约、俯仰潇洒,又跌宕开合、奇崛遒劲。起笔多以方笔为主,八面出锋,魏风习习。结体则多取欹侧,大开大合,纵横摇曳,深谙奇正、纵敛、错落、顿挫之理,将碑帖精神与个人书写意趣相结合,以意驭法而又法度严谨,跳摆旋推之间,流露出流宕飘逸、峭拔劲健的个人面貌。尤见其题款作品,看似信手而为,却从容不迫,不激不厉,根据构图需要,临阵决机,若行若藏,儒雅清逸,极具自然熨贴之妙,与画面补充呼应、浑然一体,如此手眼,如老吏断狱、庖丁解牛,当非一日之功了。

  “书画一艺,与性、道通。”中国书画艺术向来是生命气质在笔墨上的外在生发。技法之外,讲究情感的注入与表露,离不开中国文化背景与人文理念的支持,如血统传承,相辅相成,映衬表里。以平和之心厚养心中之艺,以淡泊之心营造胸中之境,是每一位艺术家走出自我,“独与天地精神相往来”的涅槃王国。山水画家尤其如此。仕明兄性情通达,温厚持重,谦和诚挚,做事严谨而又执着,胸中有清朴雅致之气,对自己的家乡挚爱至诚至真,沂蒙山的一山一水、一草一木无时无刻不萦绕在他的心中,对自己取得的成绩每每归功于家乡的滋养。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笔下的山川丘壑与心中的蒙山沂水相互展转,留下了清晰的时代印记,这些印记记录着他数十年在艺术长河中跋涉的轨迹与成长,体验着他对时空、对生命的交流与思索。从丘壑经营转向心性抒写,读书、写生、创作、思考几乎成了他生活的全部,心灵与胸怀、境界与格局,不其然地出现在他的笔下,宁静的内心,与天地、山石、云水同行,有迹与无迹,色彩与水墨,笔象与意象,高度融合而又各得其神,让我们从不同侧面看到了仕明兄对艺术、对自然、对生命的敬畏与虔诚。近四十年的探索与实践,他始终保持着自己的艺术方向而不移其志,以一贯之地把自己的审美品格、个性追求牢牢根植于民族传统文化的丰厚沃土,始终保持着旺盛的激情和创造力,众多的山水画作品中,巨帧高轴占了很大一部分,其壮阔广袤、顶天立地的视觉构图,分明是“以我观物,物皆着我”的宋元山水画观的流风余绪;积墨反复,以见沉郁,高光些许,以留轮廓,流水云带,以助气势,万千气象中,范宽、龚贤、黄公望、沈周、石涛、弘仁、髡残,悠游浸染,一路伴随。于近代则时见李可染、陆俨少、张大千、黄宾虹诸大师的眉睫神采,现代构成中又古意盎然。导师贾又福先生云锦天章般的神秘墨韵,如浑沌初开,天籁虚幻,缥缈无迹,“天地与我并生、而万物与我为一”,更让人开阔文化视野和文化胸襟。仕明的成功,胆略、才华、恒心、定力、德操,得于心而应于手,其书其画其人,自然表达出如积学大儒般的茹涵敦厚和三岁稚子般的纯真浪漫。

  唐人有云:“玄妙之意,出于物类之表;幽深之理,伏于杳冥之间;岂常情之所能言,世智之所能测?”对艺术作品的观赏与评价,无论是古人贤哲的玄语妙解,还是当代学人的高头讲章,都无法进入作者的内心。昔人有言,看画如读美人,其风神骨相,有在肌体之外者。“神理明于心,韵味出乎手”,对艺术品的论释最好地是艺术家本人,仕明兄由技而道,心中笔墨,随意生发,不主故常,“精神灿烂,出于纸上”,那是大道无垠的大自在。只愿山川岁月继续流淌在他的笔下,青青绿绿、苍苍茫茫,天人合一,物我两忘。 

  王士新壬寅冬月于易斋